不过,斯洛南的反应很意外,他并没有我以为的慌乱出现,而是在看到了门后的一切,露出一副平静的眼神,然后转头看我,说:“一个赌场?”
哇,果然是见过大世面。
这里何止是一个赌场那么简单?那满桌摆放的红色纸巾,兴奋叫嚣的赌徒,起哄的观众,氛围拉满,活像人间的地狱现象。
“看来你去过。”我不满意了,他的反应太平,我摊摊手,“没惊喜了。”
斯洛南先我一步走进去,环顾四周说道:“我泡在赌场里长大的,我跟我姨妈的那段时间,她天天去,比这里更疯狂,那是一群五十岁的赌徒。”
“五十岁还有精力赌吗?”我走上前,和他并肩。
斯洛南说:“五十岁只会更加疯狂,大半辈子的经验,考验地就是谁出老千的技术更高。”
“你姨妈如何?”
“十赌九赢。”斯洛南颇为自豪地说。
我失算了,妄想吓到一个在赌场里泡大的人,但我也不算无所获,至少我知道,他比我想象地更有趣。
“你要跟我玩一把吗?”斯洛南问。
我摇摇手,说:“不要,你从你姨妈那里学了不少吧?我可不上赶着赔钱。”
斯洛南疑惑:“那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他可真是一点不怀疑我的用心,以为我带他来这儿,就是想跟他赌。
拿他没办法了。
我抱起双手,往前走去,把他甩在后面,说了声:“坑你不行?”
斯洛南踮起步子跟上我,在我身边,随我一起参观。
“这里好漂亮啊。”斯洛南评价道,他的审美清奇,会觉得这里漂亮的,除了顾铭没有别人,其他人只觉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