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顾铭受到生命危险,需要我做什么,我可以把命给他,就到那个地步,那只是因为我欠他的东西太多了,他顾家是我的再生父母!
不能有矛盾的,我身边的所有人,都不能伤害到顾家的任何一个。
“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杨骁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他微张着嘴,可还是在犹豫之中闭上了。
我倒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尽管我现在完全听不进去。
我只想一拳头砸过去,打到他失控,让他完全没有理智的时候,看他会不会也拿着刀对着我,威胁我。
我拎着车钥匙,往另一边走,没有上他的车,把他父母的车开走了,我没有回他的家,而是我自己的那个,杨骁一路跟着我。
“滚!”我对后面的人骂了一句,杨骁没走,还是跟着我。
狗皮膏药。
韩一洲说得没错,他是个疯子,他本来就是疯子,跟我离不离开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他喜欢我,不知道是这样的地步。
杨骁到底把我当什么?一个非要不可的人?那不是喜欢,那是病态的占有欲。
我应该知道的,当年音乐室那件事我就该知道的,哪有人是这么疯狂的?他快要把我的老师给杀了,我那时候为什么看不出来他对我有这么强的占有欲?为什么没发现他心理这么变态?
哦——我明白了,因为他好乖,他在我面前好乖,他看着我时那么温柔的神色,我怎么可能会想得到?
我“砰”一声甩上了房门,把杨骁关在了外面。
他没有跟住我,也许是故意放慢了脚步,不敢再逼近,才让我有了把他关在门外的机会。
我回房间躺着,闭上眼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杨骁,杨骁,外面那条不敲门的狗。
他敲门我也不会开的,所以他才不敲,是吗?他做得很对。
房间里因为好久没住人了,一点热气也没有,冷冰冰地,床铺不温暖,我想去把空调打开,可是遥控器不知道放在了哪里,几天没回来就找不到了,我又没耐心去翻,活该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