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媛大约十六岁时开始见心理师,经历过一名女心理治疗师和一名男心理师,直至换到现在这位年长的精神分析师。
对方大约五六十岁,跟她建立咨询师与来访者关系时问过为什么选他。
第一次的女心理师也很好,会共情她,但是似乎给不了她想要的坚强,第二次的男治疗师也不是她想要的。
“可能你身上有跟我父亲相似的一面。”
“说说?”
“他看似温和,但是很坚强、很犀利……”
这是她少数吐露心声的时刻,在有过那样可怕的经历后柯媛很少谈当年的事情。
“你今天按时到了。”
“对。”
咨询师会从来访者是否迟到来判断咨询对来访者的意义,以及来访者是否想从破坏规则里表达些什么。
柯媛模糊地给对方说了自己最近的烦恼,她不想陈述地太清晰,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认为他的出现波动了你的san值。”
“对。”
“你们以前认识?”
“认识。”
说到这,柯媛的脸颊又隐隐发烫,她一直想要模糊那段记忆,然而每次踏入核心区时,她又无法否认那段是她记忆力为数不多的晴朗时光。
咨询师看了看柯媛的神色。
他是精神分析界的大师级别,在其他精神咨询师眼中相当于鼻祖级权威,对方年少时期的特殊经历在核心区轰动一时,相关新闻也爆炸性地出现在他的听闻里,如果不是出于这个原因以他的资历地位他不会亲自接手。
不过从现在这一小时的正常描述来看,年长且资深的精神分析师笑了笑,脸上浮现起一些智慧的皱纹。
“那你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