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兄,何必这么见外。”季允晟展开双臂。
一声“师兄”让秦校长回忆起当年在海外求学的经历,眼中含着热泪,上去紧紧拥抱:“季师弟。”
不是同一个专业,不是同一届,只是在一个校园里学习过,却足以拉进两人的距离。
两人松开,秦校长替季允晟提行李:“怎么这么重?”
“给孩子的礼物。”
“哦!”秦校长也不好意思多问,一起上了学校的面包车。
“季师弟过来很不容易啊!”
“还好,我刚刚感受了一把新开通的长崎到江城的航线,再从江城过来,时间节省多了,想当年我们坐船出去……”
那已经是三四十年前的回忆了,当初无论是秦校长还是季允晟都是青葱少年。
两人在海外并不相熟,此刻却是如多少年的老友,侃侃而谈,秦校长慨然:“前些年确实艰苦,不过好在已经过去,看着孩子们蓬勃的朝气,我又寻到了人生的方向。”
季允晟看着师兄,师兄也是嘴角眼角皱纹,一头白发。过去的那些年,专家学者在国内过得并不好。
“季师弟,我可是按照你的嘱咐,给你安排了学校的招待所,招待所实在简陋,要不要?”
“就招待所。”
招待所在学校东门口,秦校长给季允晟提了行李,从前台那里接过贴着白色胶布,胶布上写着房间号的钥匙,两人一起上楼,走过狭窄的走廊,透过钢窗往里看是校园景象,校园里的建筑,大部分是苏联的那种风格,可能带着些呆板无趣。校园里穿着蓝灰黑的学生走来走去,一如国外说的那样,这个古老的国家相当贫困。
秦校长打开了门:“就这一间了。”
原本是三个人的房间,特地给清理了一下,只放了一张木板床,床上褥子和床单都是全新的,还有一张书桌,一个柜子,简单得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