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元灯颓丧地倒回了床上,手指不安地摩挲着。
他不知道家长们最终会商量出什么解决方案。
他们也许会强硬地把他送出国,让他们分开,毕竟哥哥才完成学业回国,正准备接手家里的公司;也有可能给哥哥安排其他相亲对象。
这样……
想到这,元灯心里猛然吊起一颗巨石。他立即翻身起来,支着腰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终于在书桌抽屉深处翻到了一瓶伤药。他细细看了说明书和生产时期,犹疑片刻后,将其揣进兜里。
元灯悄悄摸下楼,发现客厅无人,家里也看不见管家和佣人的身影,现下安静得过分。
他捏紧兜里的瓶子,蹑手蹑脚往会客厅走去,还没走近,便发现往日总是敞着的会客厅大门紧闭着,厚重的门扉在灯光下似有暗光流动。
元灯的脚步一顿,他知道,这大门的做工极其扎实,隔音效果一流,不会漏出半分声响。而他现在去推开这扇门,悬在他头顶的铡刀大概会瞬间落下。
但他也是真的不甘心。
元灯伸进兜里,轻柔而眷恋地摸了摸那个药瓶子,脚尖抬了起来。
“嘎吱——”
还未等他推开,门已经被人拉开了。
一双擦得精细的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元灯抬头,看到雍极浦瘦窄立体的脸庞,他的眼睛微微睁大。
“小灯?”
“哥哥。”元灯迅速打量了一下他的脸庞,没发现有新添的伤,心里的酸涩稍减,从兜里掏出拿瓶药塞进雍极浦手里,低声说,“给你,消肿化瘀的。”
雍极浦垂眼看了看手里的伤药,不动声色地拢在手心,算是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