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秋脚步不顿,“谢谢关心,那是我的事儿。”

“你敢走!早晚、我就要让你哭着回来求我!”

梁晏秋停住,转过身,眼神满含讥诮,“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父亲看样子不够有远见呐,不过随便你怎么做,决定了解约我就准备好了,尽管来,服一句软都算我输!”

走出办公室,听着里面噼里啪啦摔砸东西的声音,梁晏秋不以为意。

他冷淡地扫了战战兢兢的魏克雄一眼,“好好劝劝郑总,解约了对大家都好,对吧、魏经纪?”

魏克雄忙不迭点头,“知道知道我会跟郑总好好说的,咱们做人做事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对不对?”

梁晏秋冷哼一声,没回答,将魏克雄和办公室里暴怒的郑海容抛在身后,前路不尽是坦途,但这次他好歹能做自己了。

去接唐观宁的路上,梁晏秋接到了叔叔的电话,问他什么情况,他没多说,只说明天回去一趟。

挂断电话,他烦躁地在方向盘上拍了下。

要不是爷爷得了阿尔兹海默症,除了他叔叔谁都不记得,他才不会把爷爷留在叔叔家,自己还得被迫每个月给一大笔钱,一方面人家要的多,另一方面……他确实担心钱给不够叔婶儿不好好照顾人。

接到唐观宁后,两人吃过迟到的午餐,回程路上,梁晏秋问,“找你的人不少吧。”

“嗯,没事,我朋友不多,晏哥放心,就是朋友我也没说,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都没有多搭理。”

梁晏秋扫了眼唐观宁,点了下头,感觉这小先生越看越顺眼,各方面的,虽然是假的、暂时的,但这不妨碍他又坚定了可惜和愧疚之情。

唐观宁心性单纯,但人聪明通透,来日可期。

想起网络上看到的,唐观宁略迟疑地问,“你现在脱粉严重,粉丝都在说塌房,真的……一点不在乎吗?”

梁晏秋十分坦然,“虚假的人设早晚会崩塌,早塌比晚塌强,脱粉的、转黑回踩的,都没关系,配合公司拗人设,我不能说一点儿没错,算是半个同谋者,这都是该我受的。对那些愿意接受我的,我也会拿出好的作品来回馈,观宁……我就这么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