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卿沉旭洗耳恭听。

“我认为你说的那句“你我之间只是立场不同，你是为开疆辟土才不得已做那么多事。”你的阐述没问题。”

“我无法反驳，就像你说的在我出现前，焚城的确未曾出现人员伤亡，魔族也许恶贯满盈，但你的的确确没对焚城做过什么。”

卿沉旭听得一脸懵逼：“可是后来我杀了很多人……”

“那是因为我的干预，是我的出现和决定，令你不得已为之，我深深反省过这个问题，他们会死跟我脱不了干系……”

卿沉旭也不知该庆幸还是无语，又补充了句：“我还杀害了你最心爱的小师妹，以及几个无辜的师兄弟，你也不恨我吗？”

“都是我的错……”段沐眼中弥上雾色，情绪一直低落，“人固然是你杀的，可原因终究出在我身上，都是我的错！”

段沐一巴掌呼自己脸上，已陷入深深自责。卿沉旭不知是不是该安抚他，就听他又说：

“焚城这么多人因我而死，我难辞其咎。我之前的确怨恨过你，但如今细想起来，你何尝没有自己的难处，我们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卿沉旭拍了拍他肩膀，安抚道：“你也别太自责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以后争取做到不杀人，你看行不？”

卿沉旭略显震惊，直视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他现在别说杀人，杀鸡都嫌血腥。

段沐猛地抓住他的手，眼神极致期待：“那你可以放了我师妹他们吗？”

“这……”卿沉旭开始动摇。

段沐抓得更紧了。

“我知道你之前说的都是气话，你怎么可能把他们制成傀儡。你如果还生我的气，你尽管拿我开刷，我随你打骂解气，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