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寒夜顿了下，干巴巴的明知故问了句，“干嘛？”

蒋衡笑着晃了晃手里的u型枕，“我也给你戴。”

邵寒夜“哦”了声，乖乖的把头伸过去了，“我现在同意把百宝袋给你了。”

蒋衡戴完，笑着把袋子扔还给了邵寒夜，“我现在不同意了，我还是觉得，等着惊喜更好。”

邵寒夜“嘿”了声，还是把袋子放回了原位，“我发现你现在真的学坏了，也不是，你本来就有点小坏，现在对我是明坏了。”

“那你烦我吗？”蒋衡笑着看邵寒夜。

邵寒夜放好袋子，偏头看他，眼神里满是认真，“你做什么，我都不烦你。”

蒋衡也望着他，眼里是笑意，也有些许湿润，“我也是。”

邵寒夜跟蒋衡对视了会儿，憋的一口气实在上不来了。

他把头扭了过去。

蒋衡的眼睛是细长的，双眼皮也很淡，垂眸的时候，长睫毛能把下眼底都遮住，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和落寞感，会让人忍不住心疼。

若是睁着眼睛，尤其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人看的时候……这是第一双，邵寒夜觉得会说话的眼睛，那里有情绪，也有复杂，更有跟他本人灵魂一样的纯净。

是他喜欢看，却又忍不住移开视线，怕暴露自己，或者陷得更深的一双眼睛。

“你脸好红，”蒋衡开玩笑道，“你，不会是害羞了吧？”你也会害羞？

蒋衡觉得好玩，因为邵寒夜的脸在他眼里，比地球都大。

没想到，竟然会因为一句，“不烦你，”就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