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二名的逮捕需要点时间，”警察说，“线索不足，犯人提供的口供有限，摄像头也没拍到他的脸。”

警察看着蒋衡，“他在面对你的时候还一直用帽子遮住了半张脸，现场也没有留下他的指纹，这个人很专业，抓起来有些难度。”

“不过，里面犯人的罪基本定了，手续准备一下，上法庭，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邵寒夜没再去见陈误，他认栽，一个送到嘴边的完美助手，是他年少轻狂，也是他自信过了头。

老邵当时投第一笔钱的时候就说过，“这笔钱全当给你交学费了，不用怕赔，但也不能挥霍。”

邵寒夜当时不以为然，就想着在自己熟悉的领域，一定能做出点什么。

现在回头看看，这一路似乎也顺过了头。

陈误对公司的贡献他是能看到的，喃但陈误碰到了他的底线，这就是不可饶恕的。

再一想，要是没有蒋衡，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那个用血泡着他母亲照片的恐吓快递是陈误寄的。

他当时气的已经有一瞬间不能呼吸了，就好似当年的那些腥风血雨，网络上对他母亲的谩骂全都又杵到了他的眼前。

那是绝望恐惧和愤怒的杂糅，再加上他当时正处在总决赛前期精神压力极大的时候，会疯的，没人知道他当时有多想将这个人碾碎。

而这种感受，几天前的晚上，他在西郊的一间屋子里再次尝到了，这背后竟然都是同一个人。

邵寒夜给老孙打了个电话，“国外项目暂停，年后我亲自去处理。”

上了车之后，蒋衡一直没说话，只是一脸担忧的看着邵寒夜。

邵寒夜放下电话，摸了把他的脸，笑笑，“眼睛都快黏我身上了。”

蒋衡抚上他的手背，“你要去国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