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和舒池朗,互看一眼,不甚明了。
李玄玄低声说:“定是阿蒙让人发的。这是我同他之间的暗语。”
果不其然,天快黑的时候,云执和元郎回来了。
元郎知晓《道德经》里公主和宋公子的暗语,笑着说:“我去的城北,发这《道德经》的是个小孩,说有人给他银钱,让他派的。说他家主人将要大婚。”
“可有说,在哪里大婚?哪日大婚?”
“腊月二十三,祭灶节。不知在哪里,那孩子并不知晓,我跟了他许久,没有去再找什么人,只是自己回了家。”
李玄玄转头问:“云执有什么收获?”
云执说道:“我去的城南,原因一样。那小孩运气不好,没发完,就去了破庙。我偷听了一会他同庙里的老和尚聊天,说雪停了之后,要出城去趟山里。”
江秋白问道:“舒公子来此处,可去寻过此地的官吏?”
舒池朗点头,“我说过来找朋友,此前去拜见了县令。我旁敲侧击了一下那唐县令,他倒不是不作为,而是这山匪在这一带许多年了,他们也不打砸抢烧,也不做什么特别大的坏事,反倒是跟商人差不多,做些买卖。之所以叫山匪,因为他们来无影去无踪的,而且做的买卖都有点刀口舔血,富贵险中求的样子,比如往突厥、波斯运个货啊,诸如此类。”
“显然这山匪是在低调行事,眼下见他们就开始倒卖军粮了,不知道的地方,不定干什么营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