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作数。”
而后,交颈相卧,红帐春暖。
……
情爱,求欢,花前月下,你情我愿就是爱到骨血的孤注一掷。许前程,许余生,许今生来世,哪怕只是一颦一情动,也是愿意共赴沉沦的诚实。
此刻,一点一滴,一浅一深,是炽热难耐时的久逢甘露,是行尸走肉时归位的灵魂神识,是琵琶半遮的意犹未尽,亦是填满欲海的巫山云雨。
……
翌日一早,有人敲门,“五当家,小娘子的……不不不,是夫人的兄弟们说,说要见见她。就是昨日一起来的舞团里,有夫人的亲人,小的好生安排安排?”
李玄玄听得门声,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一身光洁的被宋清尘在背后圈在怀抱里,不得脱身,她稍微挣了一下。
忽听耳边温声细语,似是撒娇,“夫人,别动。”宋清尘仍沉沦在温柔乡里,他闭着眼睛,舍不得睁开,又稍大声音,故作姿态,对外头的人说:“昨夜折腾的夫人乏累的很,待我为夫人梳洗画眉之后……嗯,同他们约午膳之后吧。对了,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北祁堂?”
“本来是今日就要离去的,可外面暴雪,那条密道的出口被雪埋了,冻得有些结实,许要等雪停了之后,再去撬开。若是这雪两日不停,管家就会去点火融雪的。大当家至多三五日总要回来,在大当家回来前定可通行的。夫人还可同兄弟们多呆两日呢。”
他瞧了瞧房内凌乱四散的衣衫,嘱咐道:“去给夫人拿几套衣衫,让人换些浴桶的热水来。”
“是,五当家。小的这就去安排。”
待人走后,房间一片安静,似听得到石头山壁的细小缝隙里钻进来的风声。
春宵一夜,半晌贪欢,此刻两人忽觉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