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朝着芙蓉山下的辋川院走去。
宋清尘从小得宋长松教养,虽然贪玩了些,可一直是秉承圣贤书的作为的,虽然与十七公主的误会,两人均是无辜,可他觉得自己丢了扇子,引众人非议十七公主,坏了女儿清誉,自己内心有愧。
可爷爷受朝堂倾轧,已是暮年,只余衣锦还乡一个愿望,他该成全。
两厢对比纠结,他出此下策,来辋川院探上一探路。
早前他让好友搜集了李玄玄的生平,见与自己一般,从小父母双亡,他便起了恻隐之心。后又闻李玄玄受他折扇非议之事影响,只带了一个丫鬟入道观做了道姑,心中更是难过,觉得自己怕是要耽误这姑娘一辈子了。于是想在离开长安前,见一见她,看看能有什么可以暗中帮忙的,尽量多出些力罢了。
可在如何进那辋川院的大门,他犯了难。若自报姓名,那无异于登徒子,先坏了姑娘名声,又孤男寡女登门入室,不好不好。考虑再三只好牺牲一下自己了,他想扮作上山砍柴,失足摔伤的少年,夜里不好赶路,借宿柴房。可这似乎也需要勇气,他如何将自己弄伤,会不会弄的狠了,过了头,伤的自己不能骑马。
踌躇间,夕阳落下,在辋川院不远处,宋清尘咬咬牙,“令令,把,把我推下去,轻点……”
他面对着山间羊肠小道的侧边,那里下面是条小溪,这样的高度应该不至于残废,但是还是会有些伤的。
宋令额头的汗都留下来了,他嗫喏着,“公子,我不敢啊!”
宋清尘小声骂道:“养你一世,用在一时,是让你推我啊!有何难!”
宋令躲得远远的,“还不如公子推我呢……”
“喵!”
一只白猫追着一只老鼠从辋川院中蹿了出来!
“大白!大白!”兰娘叫了起来!
宋清尘和宋令相视一笑。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