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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玄接过茶杯碟,略微沾唇就放下,伸出胳膊倚在桌上,托着下巴,冷冷的看着舒池朗,“说吧,所来为何?”

舒池朗见公主也不相邀坐下,自己怪没意思的,既然宋清尘都坐得,自己为何不可,施施然坐了下来,“陈公子的家人写信给我,让我催陈公子速速回乡,我等了几日,不见阿蒙来寻我,只好登门拜访,扰了公主清修,还望公主原谅。”

舒池朗是当朝宰相人称“舒宰辅”舒集思的孙子,坊间则称他为“长安公子”。舒池朗的作风与他祖父果真是一脉相承,对外都是礼至其极,假笑假面,骨子里却是出了名的老谋深算。

李玄玄看向阿蒙,虽然仍是阴着一张脸,可声音都显得温柔许多,“阿蒙,回去吧。”

“姐姐,归期未至,尚有些日子,此前答应帮姐姐画陶瓷的,待我们画完再去来得及。”

“你自己做主便好。我还有事,各位自便。”

李玄玄起身离去。

第9章 金齑玉鲙 若能强求,为何不试?

舒池朗看着李玄玄远去背影频频咋舌,他将合起的折扇在手中敲了敲,“宋清尘啊,宋清尘,金屋藏娇啊,这十七公主远比传闻中更加倾城倾国啊。”

“闭嘴!”宋清尘瞪了他一眼。

“阿蒙,”舒池朗耍起无赖,柔声撒娇,“我不管啊,宋公还未出山南东道便已寄出家书,想来是不相信你同我一起能早早回淮南去,这是对我的不放心和鄙夷。你既然祭出我的名号干这等欺世采花、于理不合的行为,我必得对你负责。”

宋清尘打趣道:“平康坊里那些个莺莺燕燕还等你负责呢,我就不劳舒公子费心了。”

舒池朗败下阵来,忽然正色,神情恳切,“你赶紧修书一封,让令令寄出。总有归期,何必在此逗留?”

宋清尘垂眸,眼中飘过一丝晦暗,“总归是我大意,丢了折扇,遭歹人利用,毁了她清誉。我……我总要弥补她。”

“你这话说的我便不爱听,是那四郡主有目的的着人偷了你的折扇去,故意栽赃陷害你和十七公主有染,且不说你才是受害者,但就看她两的关系,保不齐是李家内斗,殃及了你这无辜小鱼,她们弥补你才是。”

“怪不得你周遭狂蜂浪蝶,如此看淡姑娘家的清誉。”宋清尘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