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见公主不太开心,往常你们每日都在在一起看书烹茶聊天。这两日竟似断了联系。”
李玄玄心道,有那么明显么,她“嗯”了一声。
云执在楼下敲了敲廊柱,“若水荷花酥做好了,公主下来吃,还是我送上去?”
“去给我打一壶仙人醉,一会我下去。”李玄玄说道。
那日在王家府邸,宋清尘喂她吃了若水荷花酥之后,李玄玄念念不忘。不知是那日太饿了才觉得分外好吃,还是自己忽然变了口味,噬甜。巧了这荷花酥是城内最负盛名的胡记饼铺做的,而那家的得了真传的少东家是云执的师父,人称“胡来和尚”,是与逍遥观在一个山里的千世寺,里面的俗家弟子。大家唤他胡来和尚,一是因为他本姓胡,二是因他不戒酒肉,成日胡吃海喝,游戏人间。但据说别看他家是做饼铺的,但是富裕的很,那千世寺一半的香火都是他家捐的,所以住持也不好说他什么,不过是俗家弟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因胡来和尚为人极爱交友,年逾四十,不成家不立业,只求活的日日潇洒,且为人大方好客,朋友遍扬州。听闻以前年轻时曾想考取功名,还受过宋公指点,所以他与宋清尘早就相识。他推荐云执来浮生酒肆学艺,宋清尘就干脆的应了下来,李玄玄收了房契,也未曾动过浮生酒肆一分一毫,完全按照原来的经营模式来,自也没有换人。
云执得了胡来和尚真传,胡记饼铺的茶果点心,没有他不会的,因此李玄玄很是喜欢他。
李玄玄在临街靠窗的桌上坐了下来,云执将茶果摆下,“公主,今日两道哦。若水荷花酥,千层糕。”
那日的荷花酥是红色,内里馅儿是枣泥,可云执做的荷花酥竟然是白色的,五瓣酥饼边上有开裂,能瞧出里面的馅儿料是绿色,李玄玄吃了一口,“你这白绿相配的五瓣,可一丁点不像荷花酥。”烤制的酥皮层次分明,微带甜香,里面的绿色是茶粉揉的爬豆沙,有一股绿茶的清香在唇齿间散发开来。
“好吃么?”
“比那日在王家府邸吃的还要好吃。”
“嗯,我这是得了真传的。这酥饼本来叫琼花酥,本来琼花就是五瓣白花,配绿叶,后来吧,为了求个雅字,更大众些,生生改成这个名字的。”
“听起来很有故事。”
云执若有所思,点点头,“我回头问问胡来和尚,定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故事,他不好意思同我讲。因为市面上,现在根本没有琼花酥,可明明这个味道的,才最好吃呀。”
“你若知道了什么故事,定要告诉我,我最爱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