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谢谢你。”
“我的梦醒了。”
言酪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个念头出来没多久,她自己也觉得不行。
谢聆声沉吟了两秒:“你声音条件好,又有技巧,可以去试试配音。”
“算了。”言酪摆了下手,“我们这样性质的职业,当婚礼主持已经是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商业配音这种我以前也考虑过,但想到台里的规定,就取消了这个想法。”
路过了一个拐角,谢聆声才道:“你很坚定。”
她记得言酪以前在上台说自己以后梦想的职业时,就说的是广播电台主持人。
不是电视台主持人,而是广播电台主持人。
并且有一个原因在谢聆声的心里徘徊:“为什么一定要做广播电台主持人?”
言酪捋了一下自己的发丝,被问及这个问题,她仔细回想了一番,才回答道:“因为很有意义。”
“高一那年的暑假,我第一次跟着我爸去一个偏远的村子里给我们家资助的小孩送物资,那边太穷了,小孩家里也太穷了,没有电视机,只有一台破旧的收音机,我们去的时候,她还抱着收音机,里面是一个主持人在解读杜甫的诗,我记得很清楚,是《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她声音沉了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她又笑了下,恢复了原声:“那时候我才深刻地意识到,原来不是每个人的生活都跟我们一样,于是我就成了现在这样,希望着自己的声音,能带来一点温暖吧。”
谢聆声抿了下薄唇,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层原因。
“抱歉。”谢聆声说。
“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还以为是因为季和风选择了播音主持,误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