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相互对视一眼,先由五个筑基期的试探他深浅,随后由筑基后期,最后再让金丹期的给他致命一击,或是反着来。
因为他们这样的排列方式,足矣将一名同金丹期或是金丹中期的拿下,何况他们已经合作多次,彼此都已经是在熟悉不过。
“呵,想要我的命,也得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被围在阵法中间的咸陶抽出腰间藤兰碧玉笛,左手掌心浮现一团绿芒朝他们攻去。
因为他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水天灵根,加上修炼的功法同其他人大有出入,以至于竟隐约形如魔修的功法无二。
正当其中一个筑基初期的想要从身后偷袭他的时候,却见他的脚下突然钻出了一条泛着黑刺的藤蔓从下蔓延直穿他头颅骨,流出的殷红鲜血洒在那些诡异的藤蔓上,更像是给他们喂了难得的肥料。
原先围在咸陶脚边的藤蔓也开始像是游走的,拥有着独立神识,更像极了那一条条嗜血的黑蛇朝他们扑来。
“小心,这小子有古怪。”金丹期的男人大喊一声,咬破指尖血划在本命法器上,目露贪婪道:“这小子的身上肯定有很多法宝!”
“现在死了一个人,这宝贝就正好我们六个人分!”同为筑基后期的老刘见他一上来就使用那么大规模,消化灵力的术法,想必再过不久他便会灵力耗尽。
并且等他灵力耗尽的那一刻,便是他死期的到来。
“用捆仙绳!”随着金丹男子一声大喊,其余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他们还得小心脚下奇怪的黑藤。
捆仙绳一出,已经力竭的咸陶便看见了周遭朝他涌来的,独属于金丹期的蓬勃杀气,正欲咬破指尖驱使手中藤兰碧玉笛的那一刻,却被一直注视着他动作多时的筑基后期修士识破,更手持青玉剑直刺他命门。
“小子,乖乖受死吧!”
当一阵掺夹着磅礴杀意的剑势朝他劈来的那一刻,咸陶却听见了耳畔处随风飘来的天籁之音,以及那提剑挡在他面前的灼灼红裙。
“阿陶,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他本以为这不过是他临死之前做的一场梦,可在他睁开眼后见到那双挂着担忧的浅色瞳孔,与那缠绕在鼻间的淡淡莲香时,方才惊觉他不是在做梦。
当他想要起身时,却发现此刻的他浑身上下皆被白色绑带缠住不说,就连想要从喉咙里发出半点儿声音时,都会传来一阵直达灵魂深处的疼意。更别说全身上下疼得宛如被雷电劈碎成灰,又被人随意用泥土加上草木灰随意拼凑而成的一具躯体。
“阿陶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都有些担心之前那个道长说的话是不是骗我的了,不过好在他没有说谎。”白堕见他醒来后,便倒了几颗回春丸进他嘴里。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不告而别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你,生怕你会出了什么意外,还有先前那次,要不是我和禹之正好赶来了,我都害怕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唇瓣翕动的咸陶本想要说些安抚的话,却在对上她担忧的目光时,选择了闭嘴不言。
“阿陶等伤好了后,继续和我们一道走吧,这样路上好歹也能有个照应。而且你都不知道禹之那个闷葫芦都不怎么和我说话的,对比之下,还是你好。”白堕见他脸色逐渐好转后,就连那叽叽喳喳的话也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