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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肆意随性的感觉,很爽。

“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去拔草?”林笙说:“你那工作不用承受日晒雨淋的,是个人便干得来。”

村里的会计一职,当初参加竞选的人员有好几个,条件都还不错,有从部队退伍回来的军人,也有刚初中毕业的学生,覃建国盯上这个位置挺久了,私底下里没少走动,这才让这个名额落在了覃旻的身上。

一个村子里的人,覃旻什么样式的,大家也都知道,初中只念了一年,算不上条件多优越,大家背后没少嘀嘀咕咕,眼下林笙这番话落在覃旻的耳里就有些刺耳了。

覃旻早就知晓她是个不好相与的性子,却不想会被她给当面讥讽一番,顿时也变得不客气起来,“我训话那有你回嘴的份儿,分派给你的活计没干好,今天中午的饭食免了。”

还训话!

林笙没想到这人看上去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行事风格还挺大男子主义的,这是在他面前摆起了当家男人的谱?

不吃便不吃,以为他稀罕野菜饼子?

林笙不想同他纠缠,因为他这活计没干完,按照村里的制度确实不能去食堂里领饭吃,他把背篓往背上一背便往村头的方向去了,这会子正是饭点的时候,路上陆陆续续的有收工回来的村民,原主心气高一般都不同这些人打招呼,也就和知青所的那些人能说上两句。

林笙道也没有像原主那般目中无人,和人迎面对视的时候会微扬一下唇角,算作打招呼。

却不想他这突来的举动直接让对方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直到身旁的妇人狠狠地揪了一把耳朵,这才回过神来连连告饶,这一场面让林笙直接懵了,他没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只想着赶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扛着锄头的女人,看过来的眼神完全是一副视他为狐狸精的神态。

林笙尴尬的笑了一下,只一下就收住了唇角,他怕又搞出什么事端来。

“林知青,有人说看见你和地主家的狗崽子钻了苞米地。”那妇人生了一双吊眼,内眼角下垂,外眼角上扬,眼睛斜吊着,给人一副不太好惹的感觉,当下脸上端着一副冷嘲热讽的神情,并不怎么好看。

她这音量不小,陆陆续续的有人止步观望,有的甚至干脆仰起锄头假模假样的锄起路边的大片野草来。

林笙没想到她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原本以为只被覃旻撞见过,却不想还会有其他人看见,他下意识的就去找寻覃旻的身影,对方刚才既然没有出口询问,想来也是不想出现新婚夫妻在苞米地里争吵的谣言,村子里没什么娱乐活动,下工后大家乐得东家长西家短的唠闲嗑。

林笙朝着身后看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五十米之外那有些奇特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