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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刁横惯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软刀子,脸都被气红了,“你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冤枉人了,我东西掉了质疑一下都不行?”

跟在她身旁的两个女生,也开始替她分辨起来,只是脑子有些不聪明,一开口让一众人心里的那根称变得更加倾斜了。

“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就锦姐这一身衣着,像是会冤枉人的?”说话间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那眼神似乎在说,就你这种乡巴佬,有什么地方值得对方可冤枉的。

“你知道锦姐家里是干什么的?她爸爸是县粮食局的局长,会来冤枉你?”说这话的那个女生,语气十分神气,不知情的还以为他爸才是粮食局的局长。

林笙半个身子都趴在围栏上,听到这话忍不住的“噗”了一声,这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吧。

见狗崽子有些茫然的看过来,林笙哈哈哈一笑,说:“接着看戏。”这会儿日头还挺大,闲着也是闲着。

只是他这想看戏的念头很快被人给戳破,混乱不安中李锦一下子就看到了趴在对面护栏上的熟悉身影,林笙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可是眼下缩回去似乎已经为时已晚。

因为,下一秒,他就被李锦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你刚刚不是说你的票是你们同村的知青送的?那就把她找过来对峙。”

王敏可是亲眼见着林笙和许盼盼等人一块儿上了拖拉机,眼下自然是不怕的,“对峙就对峙,县粮食局局长算什么,林知青的家世比这显赫多了。”上次进城的时候林知青给家里打电话时,她有偷听到军·工·装·备·部等字眼。

林笙啧了一声,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两人嘴里的谈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眼下他不下去交涉一番,估计也是纠缠不清的,他朝着对面的狗崽子说了一声就独自下楼去了。

勤劳村的这些村民,往前排个十来年都是覃铉家里的佃户,他爷爷和双亲当时都被批·斗死的,覃铉那时候已经有记忆了,在他的记忆力,每天都会有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围着他家的碉堡一通大骂,不是扔石块就是扔火把,如果不是当初他高祖父有远见,修建家宅的时候找了最好的工匠,用的最好的石材,还在堂屋里建了地下室和夹皮墙,否则他们三兄妹只怕是也会被磋磨死。

自从被打上了黑五类的家庭,覃铉的身份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了成分不好的狗崽子,村里人人人都能够肆意欺辱和打骂。

每天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分到的工分也是最少,他一个青壮年甚至都不如那些孩童的工分高。

粗跟圆头皮鞋,下楼的时候声音有些哒哒哒的,明明看不到对方的倩影,覃铉的脑子里却能臆想出林笙那副纤腰款摆,美臀晃动,走起路来十分摇曳生姿的美丽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