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铉察觉到地方看过来的神色,下意识的把背脊挺得直直的,若不是那起伏得有些厉害的胸膛,还当真是从他那张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点儿的异样神色。
回忆起昨夜自己曾死死的埋在对方胸膛里的举动,林笙脸颊刷的一下就红透了,他开始左顾右盼起来,“那什么,昨夜的事谢谢你,不早了,我得回去喂猪了。”不能待了,林笙恍惚记得自己叫这人爸爸来着。
太特么丢人了,林笙都有些不敢看对方了。
一想起自己缠着对方叫爸爸的场面,林笙抬手就照着自己的脑门子来了一掌。
他这冷不丁的一个动作,直接就把覃铉给搞蒙了,迎着对方那双不明所以的神色,林笙干瘪的笑了一下,“我打蚊子。”
覃铉看了一眼挂在床帐上的两个驱蚊虫的药包,平静的开口:“猪我已经喂过了,猪圈也替你清扫过了。”
林笙就有些搞不懂这人了,明明之前还是一副划清界限的状况,怎么一晚上过去后就又变得这么殷勤了?
反派的心思真够难猜的,林笙也不想费精力去琢磨这人的动机了。
说了声谢谢后,他就问起对方来,“刚刚你回来的时候,有留意到外面的动静?”
“之前分去清理河道的几个人做事不仔细,导致闸道给堵塞了。”覃铉说:“刚才建国叔在训斥他们,让他们重新去清理河道,顺带把地里的积水给排了。”
林笙有留意到他半截小腿上全是污泥,就问他:“外面不好走?”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对方的房间里,得回到那间不敞阳的耳室里去。
他得回去翻翻原主的箱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单位的联系方式,结婚申请这件事情他得尽快搞明白。
“不好走,好几条田埂都被冲垮了。”覃铉说:“这会儿外面全是人,你现在出去又该传出谣言了。”他说谎了,田埂好好的,外面也没什么人,他卑微的想和这人独处一下下,因为对方一离开这间屋子,两人的关系又会回到不可逾越的状况。
林笙眉头有些紧拧,昨夜的大雨又演变成了细密的小雨,照对方说的那个情形来看,只怕是进城也不方便,他就暂时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一闲下来后,林笙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昨夜发了汗,这会儿感觉浑身都黏黏糊糊的,覃铉见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就问:“怎么,又不舒服了?”早上走的时候,他发现已经退了烧,不过也不能确保没有反复的可能。
林笙摇了摇头,说:“身上有些不舒服,想洗个澡。”说完后,又觉得不方便,他这既没换洗的衣服,也怕被这房子里的其他两兄妹给发现。
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