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桥面无表情。
她家小姑姑忽然说,“就算桥桥想见阿,估计也难了。我怎么听说,人符家要送这个小儿子去西北。搞什么支教呢。”
他太爷爷本来在喝闷酒,最烦一群女人逼逼叨叨,一听到这,终于面露了一点欣赏喝喜色,说:“不错,有思想!”
太奶奶一把把他的酒杯抢过来,瞪了他一眼,嗔道,“少喝点就更有思想了。”
殊桥来不及欣赏两个老人的打情骂俏,一听西北、支教这样的字眼,简直是条件反射地清醒了过来。
“太爷爷说得对!”殊桥声势浩荡,中气十足地说,“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这个男同志能有这样的觉悟,做出这样的选择!实属不易!”
她这话一出,把桌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要知道殊桥以前可是千金大小姐的做派,只关心风月,舞文弄墨,对于这些政治上的东西,最是瞧不上。
欣赏的都是吟诗作对的文艺男。
今儿可真是变了性子了。
“桥桥——”知女莫若母,殊妈妈怔愣地喊了她的名字,“你!”
殊桥大手一挥,义正言辞地说:“妈妈!别说了!”
“我跟这个男同志怀有一样的理想抱负!一样的深切认知!我已经感受到了我们之间对于伟大理想的共同追求!二姨,请你让我和他见一面!”
二姨一个阔太太,现在早就被吓得双目失神,连忙说:“好的,好的。”
唯有太爷爷还算是个有脑子的,不明所以地问:“殊桥,你什么时候转变了想法?”
殊桥拿出小时候带着红领巾站在国旗下演讲的架势,说,“太爷爷!出国以后!看到他国和祖国的对比!我的灵魂就受到了洗礼,我彻底洗涤掉了资本主义的陋习!我认识到了我以往想法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