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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钱麦道看着殊桥:“小殊,你会留下来教书吗?”她问这话的时候,眼睛明亮,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我们家老大和老二,都没读过什么书。但是现在这个赶上了好时候。要是苏合尔有机会的话,他还能当你的学生呢!我们这里啊,还没有会说固裕族语言的人呢,我都没你说得好!”

“我学过的。”殊桥略过支教的话题,逗了逗小孩,“他真可爱,叫苏合尔吗?”

小苏合尔伸手要去抓殊桥的手指,殊桥故意拿高手,不让他碰到。

苏合尔哎呀呀,又去抓。

乐此不疲。

班钱麦道笑着看着这一幕,又把苏合尔的领口拢了拢,说:“是,在你们语言的意思,就代表脏水。”

“脏水?”

班钱麦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盼他长命,取了个贱名。”

殊桥忽然好奇了起来。

虽然她可以通过系统的帮助用固裕族的语言自如地和他们沟通,但是像这种名字的含义,倒是没有可以了解的渠道。

她问:“那你的名字呢?班钱麦道?”

“代表了盛开的花。”班钱麦道提起这件事,眼睛里盛满了温柔而忧伤的光芒,“我的父母取的,他们希望我的一生都能够绽放。”

“我现在过上了好日子。但是却见不到他们了。”

好日子——?

殊桥扫了一眼这屋子,不过是有个小羊圈,里面还没几只羊。

破破的土房,到处都是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