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强解释,“这次出发西北支教的团队不只我们,还有其他同志,大家都有想法,都在行动,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话说的是事实,但也是场面话。
当时一行人跑去买教材的时候,那样子可没有现在说话这么客气。
虽然大家都是支教的同志,但是心里可都想着自家那点娃娃!
什么哎呀我们那个县里的娃娃就指望着这几本教材学习读书了!
什么我们那个村在山的卡卡缝缝里,太阳都见不到一点,这课本就是孩子们的太阳啊!
李国强那张嘴又不能说,一直谦让,让着让着,得,就剩下语文书了。
看着货员给他配书,一口袋的语文书,李国强傻了。
但这他也不好意思跟同志们说,于是正了脸色,清了清嗓子,说,“现在条件不允许,如果只有语文课的话,也不是不行。主要的目标是让学生先有书读,先读起来,后面慢慢都会好的。”
“队长,这不行吧。”说这话的是徐文,他眉头紧皱,“虽然我们没有收学费,但是也收了乡亲们的粮食。这要是就上一门语文课,这人家也未必乐意啊!”
“如果说,我们自己写出一本教材呢?”殊桥忽然说。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看向她。
何秋露有些不确定,“桥桥,你的意思是——?”
“其实课本这件事,也是可以解决的。只要有纸,有笔,有人,我们费力誊抄多份,就可以。主要是要有原本的教材的内容,拿到这个,我们就好办了。”殊桥说。
何秋露一听,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办法。而且我们也不必一次性全部誊抄完,只要每周在学生上课之前,能够把本周要讲的知识点写进去就好了。”
徐文点了点头,“我赞同。我们这几个人,每个人抄一点,也不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