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誉伯脸上的假笑登时一僵。
孟晚陶低着头,听到这话眉心却动了动。
这个李公公是什么意思?
头一次见面,就替她说话给承誉伯难堪?
不至于罢?
估摸是,他原就跟伯爵府不和,借着这个机会,故意下承誉伯的面子罢了。
当然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孟晚陶都始终保持着低调谦卑的姿态,只规规矩矩站在那儿。
她心里明白,小瓷可就不这么想了。
这个李公公,当着面就说她家小姐衣着不上台面,也太过分了。
可人是宫里当差的,还能拿到宣旨的差事,自然身份不简单,她只能在心里嘀咕,面上却是不敢表现的。
只有承誉伯,愣了片刻后,冷汗就直接下来了。
他跟孟晚陶不一样。
他可是非常清楚李公公的。
满宫里,就数他最冷面无情,从来都是公事公办,却说出这种明是奚落,暗是敲打的话来,承誉伯不得不慎重。
他看了低着头,瘦小单薄的孟晚陶的一眼,而后对上李公公的视线,忙解释道:“公公有所不知,我这侄女,八字轻,自幼又病弱,这才、这才一直养在庄子上,因为有高人指点,不可太过娇气,才好养,这才……”
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偷偷看孟晚陶,生怕她直接揭穿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