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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打从李渠带回了孟晚陶同云兰的谈话后,他的心绪就乱了。

哪怕知道孟晚陶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他心情也平静不了。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起疑,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

当然,这事也并非全无好处。

至少,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断定,孟晚陶接近他,真的没有旁的目的,可能就是太孤独了,想交朋友,以及她那泛滥的恰到好处的同情心。

孟晚陶出城的时候,宫珏就知道了,连她什么时辰回到山庄他都没差多会儿。

若是放到以往,她人刚接近庄子,他就已经在庄子里等着了。

今儿却没动,一直在书房坐着,不是不确定该不该去,而是若孟晚陶问起,是否要同她坦白。

这一犹豫,天便慢慢黑了。

天一黑他就更坐不住了。

尤其李渠还不住让人回来汇报孟晚陶晚上做了什么饭食。

昨儿一天,再加今儿一天,他已经两天没有吃到孟晚陶做的饭菜了,他本不是重口腹欲的人,偏偏就对她做的饭菜没什么抵抗力。

迟疑了没多会儿,他便披上斗篷,准备过来。

问就问,若她是真的想知道,到时便告诉她就是,本来也没想着瞒她,是她自己没看出来,还误解了他的身份,他只是顺水推舟,又不曾骗过她,本就无过错。

虽这么想着,走的时候,他还是用筐拎了今儿新寻的六盆番椒,打算给孟晚陶带过去,她那么喜欢这种盆栽,估摸着会不计较瞒着她的事。

但走到门口,他又折回,把筐放下,把六盆番椒一一取出,而后只抱了两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