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大得很,除却院子那块经常活动区域的雪被踩得比较厉害,其他地方还没有被踩过,一眼看过去纯白一片,厚底雪鞋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心情想不好都难。
走了一会儿,原本落后孟晚陶两步的宫珏,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上来,两人并肩在雪地里走了好一会儿。
“你今天没上朝?”孟晚陶看了眼紧挨着自己的斗篷,问。
“左右没什么大事,”宫珏道:“一日不去,也不影响什么。”
孟晚陶想了想:“赐婚……京城肯定又传了不少不中听的话罢?”
送赵元秋走的时候,她贴在自己耳边偷偷说了几句。
其实就算她不说,她也能猜到。
平日里只是一些风吹草动,整个京城就跟炸开了锅一样,更别说是赐婚,还是同摄政王赐婚这样的事了。
只是她没想到,太后竟是要用,把她赐给宫珏的方式,羞辱宫珏。
旁的不说,同样作为一个女人,她对太后此举十分不齿。
若她之前没有机缘巧合认识宫珏,那她真的就只有思路一条了。
还是非常不堪的死法,死了名誉都要扫地的那种。
争权夺利,再寻常不过,你用正当手段,爱怎么斗怎么斗,牵连无辜,用这种毁了一个女孩子一生的下作手段,只为‘羞辱’一个男人?
孟晚陶实在难对太后有好感。
换句话说,就是卑鄙。
赵元秋还跟她说宫里也出事了,宫里出的事自然跟宫珏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