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满脸写着痛苦, 他浑身软若无骨靠在贺屿身上, 抱怨道:“都说了我不想去。”
贺屿对此置若罔闻, 关于去不去学校这个问题,两人昨天争论了很久。
虽然兰因不想去, 但他不放心把兰因一个人扔家里, 孟仁请律师这件事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再不会给孟仁任何接近兰因的机会。
贺屿沉默两秒, 见兰因毫无换衣服的打算, 索性伸手一把扯开兰因的睡袍腰带,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动作麻利将人睡袍脱了, 无缝衔接把一件浅色t恤给套了上去, 随即又拿着裤子, 冲一脸懵逼的兰因低声道:“需要再帮你穿裤子吗。”
兰因经此一遭,顿时清醒。
他怔愣看看贺屿,又看看这人手里的裤子,再看看自己赤|裸的双腿,老脸红了。
记事以来,一直都他自己穿衣服,从没人帮过他。
而此刻昏黄灯光下,贺屿拿着裤子等他伸腿的情景,不知为何,他的心似乎被不轻不重挠了下,痒痒的,酥酥麻麻的,很奇妙。
不是只有父母会给赖床的小孩儿穿衣服么,贺屿干嘛给他穿,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不用了,”兰因一把夺过贺屿手里的裤子,别扭道:“我自己穿,你去弄早饭。”
不去不行,兰因只得服软。
室内光线虽不是很亮,贺屿仍发现兰因的耳朵染上了一层绯红,一副羞涩不堪的模样。
贺屿见状,脑海突然闪过扯掉睡袍时兰因的身体曲线。
他刚急着给兰因穿衣服,以至于现在只能记起那纤细单薄的腰。
两只手应该就能握住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贺屿倏地轻咳一声,别开视线,不再看床上的兰因,淡淡道:“嗯,那你自己穿,七点整出门。”
两人带兰盛珩坐电梯到b1层的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