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安漠感受到周洛言的追逐目光了,如他所料,的确无法再平静的面对他了。
崔树不忍心他和周洛言走到这一步,看着肖禹西离开,周洛言也没在窗口守着时,进去病房想和安漠好好聊一聊。
他站在床前,叹了一口气:“安教授,周总最近情绪是糟糕了一些,但他是心里是在乎你的。”
安漠静静斜靠在床上,脸上表情很淡。
“周总他……他可能觉得他只剩下您了,所以做法过激了一些。”
安漠抬起眸子,喑哑的开口:“只剩……我了?”
崔树惊喜,安漠自从醒来,几乎没怎么开口说过话,一直处于极度的防御状态,能知道问他问题,他觉得或者安漠心里还是想给周洛言机会的,一时激动道:“是,安教授,季小姐已经——”
崔树嘴里的话戛然而止,他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差点说漏了嘴,赶忙的止住话题:“安教授,总之,您安心休养,医生说孩子情况很稳定,您要是情绪波动太大,反而容易动了胎气。”
安漠眼神倏然幽暗,木然的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他不愿说完的话,只是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
那天晚上,他因为白天崔树刻意掐断的话,情绪愈加的不稳定。
为什么周洛言只剩他了,季晴怎么了?
直到医生过来查房时,安漠终于忍不住说:“陈医生,我想请问您一件事。”
这个alha曾当过季晴的主治医师,后来周洛言重新从国外揽来另一批专家后,就给搁置了。季晴病重的那一天,周洛言慌不择路,以为他接触季晴更久,就把人给喊了过去,安漠问的事情,他恰好知道。
周洛言当时封锁住消息,唯独遗漏了这个半途过去,又半途退出的原主治医生。
“疗养院的季小姐,您最近还有没有给她看过病?”
陈医生疑惑:“最近是不可能给她看病了。”
安漠猛的抬头,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