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罗菈静静看了一眼格拉蒂丝，没有对她这句话表示什么。
停顿了几秒，月光正好，夜风轻动，罗菈出声，继续低低问:“女巫阁下，如果说牵手拥抱亲吻都有了......那脱光在一起打架呢？”
“是怎样的呢？嗯？”小公主嗓音微勾。
格拉蒂丝肩膀一抖。
格拉蒂丝:卧槽！纯洁保守的小公主怎么能这么说话！
她顶不住了！
格拉蒂丝最后挣扎着说：“这也要问，那也要问，你的宫廷礼仪老师什么都没有教过你吗？”
罗菈理所当然，“没有呢，我需要女巫阁下教我。”
格拉蒂丝果断拒绝，“这不行，教不了，我建议你另寻老师。”
“另寻老师？”罗菈挑眉。
格拉蒂丝:“比如说索司亚呢，你可以找索司亚教你哦，或者你的青梅竹马骑士、未婚夫、知心朋友圣子殿下.....反正你找个正经的男人教你就行了，别找我，我只是一个邪恶女巫，我教不了你。”
“不行啊，女巫阁下说过那些男人是狗男人......所以我只对女巫阁下放心。”罗菈继续微笑。
格拉蒂丝差点要抓狂，她请求说:“我的奴仆，不，罗菈公主，大家都是女人，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话说到一半时，格拉蒂丝突然一哆嗦。
她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带着轻轻摩挲感的东西钻进她女巫礼裙的裙摆，又顺着她的小腿滑上去了......
见格拉蒂丝一僵，罗菈出声问格拉蒂丝，“女巫阁下？怎么了？”
格拉蒂丝咬唇，下意识想，怪不得她觉得今晚的风异常冰凉，吹的她脚踝冷嗖嗖的......
原来并不是风......
攀上她肌肤的东西触感熟悉......格拉蒂丝意识到又是黑色枝叶在捣乱。
格拉蒂丝很想动一动腿，把黑色枝叶甩掉。
但是她现在跟罗菈小公主的氛围比较古怪。
格拉蒂丝待在罗菈小公主怀里......
她无法做出扭动双腿这种让奇怪的氛围看上去更奇怪的事情。
接着，格拉蒂丝的肩膀一哆嗦，身体更是僵硬......她察觉到黑色枝叶缠住她膝盖上方的一点肌肤，叶片酥酥地抖了抖。
“女巫阁下？”罗菈小公主体贴关心的嗓音在格拉蒂丝耳边响起。
格拉蒂丝的眼睫有点雾气，她用力眨了眨眼，若无其事说：“今晚的风似乎掺了灰尘呢。”
罗菈：“真的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我的奴仆，我劝你不要假惺惺地关心我。”格拉蒂丝说。
格拉蒂丝的话音落下后，罗菈小公主果真闭上了嘴巴，“她”眨了眨纤长浓密的眼睫，透出温顺乖巧。
格拉蒂丝没有注意到......罗菈金色的眸子微深。
现在，格拉蒂丝的注意力被黑色枝叶吸引着......
格拉蒂丝很紧张，肩膀紧绷，罗菈低睫瞥着她，几秒的时间过后，罗菈金色的眸子映出格拉蒂丝悄悄松口气的神情......
幸好，黑色枝叶刚到大腿，就松开滑落散去了，格拉蒂丝想。
这些黑色枝叶似乎越来越乱来了......
等下次到梦里看到魔杖，她必须让魔杖管理一下这些黑色枝叶了。
“对了，我想到......”罗菈的声音打断格拉蒂丝的思绪。
“如果女巫阁下不想教我具体是怎样的，那女巫阁下至少......可以告诉我在一起是怎样的感觉么？”
听到罗菈小公主的问题，格拉蒂丝的表情差点扭曲。
她忍住了。
格拉蒂丝：“不知道呢，没体会过呢。”
格拉蒂丝维持着面无表情，指出另一件事，“还有，你说话就说话，别抬我的下巴，这样子容易让人误会，不好呢。”
罗菈指尖抬着格拉蒂丝的下巴，没有松开。
祂苍白的手指修长，剔透冰凉，这样的手捧着少女的下巴，就像白骨捧起了易碎的宝石。
“巧了，我也没体会过呢。”罗菈翘了翘唇角。
格拉蒂丝:“......”收起你那愉快天真的语气好吗。
现在，格拉蒂丝深深觉得王国实在是太垃圾了。
小公主过分纯洁......
那些事情还需要她这个邪恶女巫教！
在格拉蒂丝暗骂王国宫廷对小公主的○教育不够时，罗菈在低睫看她。
其实，祂当然知道牵手拥抱亲吻到底是怎么样，也知道格拉蒂丝口中所谓的脱光光打架是什么。
深渊里的黑暗造物们生活奔放，不管是什么种族、或是跨种族之间、甚至是加了道具或者人数多一点的交.媾......罗菈都见过。
祂是神明，对那些事情一视同仁，不会引起祂心中的任何波澜。
祂本身也从不会对那种事情感兴趣。
按理说......是如此的。
现在，祂却对面前的小女孩有了点不一样的想法......
罗菈金色的眸子幽暗。
美丽的月光中，窸窸窣窣的黑色枝叶在月亮的阴影下悄悄躁动。
“我的奴仆，说了这么多了......你差不多该停止你的任性行为了，赶紧松开我。”格拉蒂丝用不耐烦的恶毒语气说。
终于......罗菈松开了格拉蒂丝。
在格拉蒂丝以为她总算可以逃离这个奇怪的氛围时，罗菈突然又揽住她的腰，单手捂住她的眼睛。
罗菈低头，在格拉蒂丝的额头轻轻一吻。
就像风。
冰冰凉凉。
额头上柔软的触感消失......
“女巫阁下，夜晚已深，要休息了。”罗菈松开格拉蒂丝，温和说。
格拉蒂丝表情微滞，她看了看罗菈，嘴巴张了张，“你、你刚才......”
罗菈:“嗯？”
“有什么问题吗？”罗菈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