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的坚持中,因为这点倔强,倒是为他增添几分说不出的萌,催得白简有些心软。
对于回忆里和徐昭的种种,先前和徐昭分开的那三年,她哭过闹过,最气恼的那几年也归入了久远的记忆中。
白简迈步上前,来到徐昭跟前,伸手道:“我来吧。”
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徐昭闻言小心瞥她,捏着手里的塑料勺子犹豫,大眼睛水灵灵的。
白简嗔他:“你前段时间是怎么吃饭,怎么一个人生活下去的?”
想也没想,徐昭脱口而出:“有井兴怀啊。”
“井兴怀?”白简从他手里边接过勺子,边出言,“井兴怀可以照顾你?”
徐昭脑袋一卡壳,挺怕白简紧接就问出“那井兴怀人呢”这类话,赶忙抬头,抿着唇瓣有话想说,舌头直打结:“我我……他他……”
白简敛眸扫了他一眼,大概也觉得他这样子奇怪,轻轻拢着眉心在边上坐下,重新坐到了中午喂徐昭药的位置。
她整理着桌上的稀食,抬了下颌指指徐昭挂着的吊瓶,“有点滴,还是只能每天吃些少量的稀食?”
“对。”徐昭点头,顺白简的话,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中了一枪的胸口,借着势头眼圈泛红,声音掺了委屈巴巴的鼻音,“可能……可能因为受伤太严重了吧,唉,其实也不碍事,反正我埋头训练这么多年,皮都早就褪了几层了。”
白简舀食物的手一顿,很快就恢复如常,眼波看不出起伏,声线平静,“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