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一怔,喉结上下轻滚,咽下一口唾液,也咽下又漂浮上来的蠢蠢躁动,启唇应声:“好,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再见。”
“嗯,”白简手托着下颌,利落回复,“再见。”
接着,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被温暖阳光铺满的白色病房,徐昭独自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停歇在树枝的鸟儿,酸楚不断翻涌。
原来那次被他忽略在病房的受伤了的白简,孤身面对他毫不犹豫奔向别人的时候,会有那么难受吗。
难受到心脏被谁撅住,每个呼吸都带着细细密密的疼痛,心中压着一块巨石。
他望了窗外的那对鸟儿好一会儿。
一阵风吹来,一只鸟被风惊到,扑闪翅膀马上飞离了另一只鸟儿,枝头被突然剩下的那只鸟儿动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脑袋瓜,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徐昭盯了许久,觉得没趣,又将目光收回来。
低头瞥到床头柜,白简亲手给他洗的各种水果时,他鼻子一酸,眼角泛红,心里翻江倒海。
是他做错了。
那个时候摆在他面前的不是多选题,只是道单选题的烟雾弹,最终的正确答案只有白简一个。
现在当然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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