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她落寞沉寂了好久,回去后就一直消沉地把自己关闭在画室和学业中,玩性收敛了许多,上课认真听讲,也慢慢和徐昭微妙变了关系——和之前每一次都不同,那次谁都没有哄谁,而是用了类似大人的方式,在日常的一句交流中便继续维持了表面上的熟络。
白简的独立、冷静、理性、礼貌,都在那年飞速成长,构成了第一次有了长大迹象的白简。
彼时看到当年催使她成长的那个遗憾的奖品,正摆在她眼前,她深吸口气又缓缓舒出。
天空云卷云舒多少个日夜过去,见到当年那场积压心底的遗憾,她说不出是彻底释怀了还是怎么,忽然眼角泛红,鼻酸的很想哭。
“你,”白简没有很快接那条手链,而是反问起了冬辰辰,“你当时,在哪里?”
冬辰辰不答反笑,“你希望我在哪里?”
白简指尖一动,心脏从云端坠到了地面,攥了衣角别开视线,话语疙瘩,“我,我就是随便一问。”
回思自己刚才的反应,她不由得谨慎,这会不会是冬辰辰用来拉拢她关系的一种方式。
两相纠结中,身旁人群的嘈杂褪去,只留下身后凉薄的唤:“小白。”
熟悉的低沉嗓音,拽回白简混乱的思绪,她捏着衣摆怔楞几秒,在冬辰辰同样惊愕的目光中,回过头去。
人海中,徐昭一只手还包扎厚实,绷带挂在自己脖子上,脚踝处打着石膏,孤零零地坐在轮椅上。
见白简回头看他了,他又挑唇,眉间神色溢出来,欣喜之情表于脸上:“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