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徐昭没什么好气,出言就呛他。
“好好好,”井兴怀服气地一拱手,故作姿态地作了个揖,接着又后仰回病床,重新葛优躺,感慨着拉长尾音扩大音量,“我管不着咱们徐大队长~”
白简久久没接电话。
徐昭锁眉,手机拿到跟前,仔细比对着看了看密密麻麻数据上的纸张,心里琢磨为什么白简不接他电话。
难不成是他的计算出了什么差错,还是白简发生了些什么他计算之外的事情,遇到什么麻烦了?
徐昭越想,眉头就皱得越紧,联想到白简的身体肯定还很虚弱,这几天也不易走来走去,指不定这会儿还待在医院里被照看着。
但是……
他拿起水笔,指骨扣扣桌面,在纸张“白父白母”一栏画了个不确定的圈。
凭他的直觉和过往经验来看,白简应该不会主动给他们报困难,所以彼时很有可能,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孤独在医院硬抗着。
不对,应该是白房子,她所不喜欢的白房子。
白房子三个字冲破时间阻碍,蓦然又冒出在徐昭脑海,刺得他心脏一疼。
他怎么忘记了这点,白简害怕医院,害怕里面的消毒水、里面的白色、里面点滴的刺耳。
敛眸,徐昭砸吧下唇,目光投在跟前画的乱七八糟的纸张,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没好好在意白简。
虽然总是自顾自认为自己很了解白简,却在某些时候,混蛋的够可以。
再相遇后,白简受伤,他陪她去医院的那次,白简所表现出的细微对医院的抗拒,他半点没怎么察觉,只是一味觉得她还是害怕与人社交,所以才挡在了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