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听护士小姐的意思说,井兴怀也在那间病房。
稍微结合一下她所知晓和猜测的部分,大概可以得出——
白简站在那间病房的长廊前,背靠白墙,抬头确认着看了看头顶的病房号。
还真是,就是徐昭的房间,就是那个擅自跑出来又被强制送回去的徐昭。
她叹了口气,捂着额角烦恼。
没带手机,而井兴怀又和徐昭在一间病房的情况下,她该怎么单独叫出井兴怀呢。
也不是,是怎么能更好、更自然、可以不和徐昭打照面的情况下,很好叫出井兴怀呢。
白简烦扰这问题,头都感觉大了。
阖上眼,她无声做着深呼吸,胸膛慢慢起伏,放空自己的思绪。
她的外衣下,还包裹着自己的病服,和前段时间逃房来看她的徐昭差不多,带着一身匆忙,和对真相的渴望。
白简揉揉太阳穴,认真整理自己的执著,到底是为了这些年纠缠她的恐惧想知道背后真相,还是因为这些事和徐昭的突变有关,所以她想知晓。
更简单点来说,她很想知道,自己心中侧着徐昭的那部分,到底是因为时光渲染产生了固执,还是因为徐昭本身就是她的执着。
耳畔安静下来,心跳也跟着平静,呼吸绵长温热,时间被斜阳抻长。
蓦然一声,隔了一堵墙的她身后,传来重物落在地上的一声闷响,一瞬拉回了白简思绪。
她垫起脚尖,从房门上的小窗口往里看去,扣着门板询问:“你怎么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