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秒,徐昭还认命地呆坐在原处,等待那场马上要到来的责骂。
良久,暴风雨前的宁静似,他被轻轻拍了拍肩膀。
再顿几秒,肩膀的力度消失,头顶传来白简独属的柔软声线,清润中透着几分无奈,“好了,他们决定不锁着你了,你也不用跳窗出来透气了。”
徐昭闻言一怔,手指颤抖,眼眶凝着泪花,挑了眉梢,“真的吗?”
面对如此孩子一面的徐昭,白简没什么大的感想,深吸一口气,手背在身后,点了点头,“真的。”
徐昭被人拖到轮椅上推去病房的途中,白简一路跟着,几番抬手将自己鬓角碎发整理到耳后,细枝末节都带着纠结。
且这份纠结,非常浓重,浓重到徐昭根本忽略不了。
他挺怕白简不开心,在医生护士们将他放到病床上,并检查完他后,急忙扭头问,“小白你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满意,让你不开心了吗?”
掀眼朝墙上的挂钟看,徐昭计算着时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急着出去见你,我都忘了这个点你应该吃饭了,我这就……”
拿起手机想给白简点外卖的动作,被白简蓦然开口阻止。
白简隔空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自己则又嗫嚅着低下脑袋,侧眸将这间干干净净只有徐昭的病房看了个底,纠结了好久,“那个……”
她又撩着耳边的碎发,做着只有纠结时候会做的小动作。
徐昭眸光转暗,明白过来:“你是想找井兴怀吧。”
白简心事被戳中,反应颇大地直接挺直了脊椎,“不是不是!我不是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