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与成熟交锋,大刀阔斧地砍断徐昭的青涩,劈开成稳的一条大河。
徐昭带着真相,在翻滚起巨浪的河对岸独自呆了几年,静静在等着谁来拉他一把。
白简在河这边,找不准目的地的无望徘徊,同样深陷眼前挥不开的迷雾。
天际掠过鸟儿的影子,扇动着翅膀,自由翱翔。
这一次,如果徐昭回头来找她,她觉得自己应该会犹豫要不要把手交给他。
这份犹豫里,含括了沉重的是否信任。
“白简?”冬花花坐在对面,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坐立不安地又抽手在她面前挥挥,拽回人的意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有。”白简眨了下眼睛,端起餐盘起身,回答之后对冬花花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冬花花也急忙端起餐盘,小跑着追上白简,认真提醒她,“我弟弟辰辰今天会在学校前门等你,你到时候记得……”
“为什么不是他自己来和我说。”白简边往回收餐盘的地方走,边张唇反问,“他不在意我今天有没有时间,准备到时候一直在校门等着我,是吗。”
然后用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感动旁人,感动自己对吗。
冬花花表情一时变得难堪,仿佛听出了白简的言下之意,窘迫扬起个笑,“不是,那个……”
白简笔直白皙的长腿往前迈,利落在餐车放好餐盘:“我没空。”
她并不吃感动那一套,反倒厌烦自己宁静的生活插入进别人的探究目光,扰了自己有规律的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