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站直身子,脊背靠在电梯两侧的扶手,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歪着脑袋细细打量竖起了一身尖刺的白简。
白简不说话,徐昭也没说话,电梯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这方的人少,下了好几层还是没人来按电梯,周遭持续性只有他们两个人。
白简被徐昭看得心里发毛,气鼓鼓攥紧拳头,腮帮子也鼓鼓的,憋着一口气蓦然抬头,用质问的语气回怼:“看什么看!还想被打吗!”
徐昭目光如水,波光粼粼,平静祥和,“再被打是算家暴吗,法律上不允许家暴。”
对面的白简,一瞬被徐昭的这话刺激,面庞又涨得通红,挺想揍一拳这胡说八道的臭小子!
什么家暴!
徐昭怎么休养了半年的病,连嘴巴也变得伶牙俐齿,说话更不拐弯抹角的直球起来?
透过白简那双瞳孔地震的眼,徐昭若有所思地扬了扬语调,下颌一抬,欠兮兮的解释:“你在想什么?你是我妹妹啊,妹妹打哥哥,当然也算家暴了啊。”
“……”白简更想给徐昭来上一拳头了。
她算是发现了,徐昭不是变得伶牙俐齿了,而是单纯变得更直球了。
直球到看起来像是变得古灵精怪,越来越会怼人了。
奔波了半年找寻徐昭消息,四处搜索徐昭父亲信息的白简,知道了些内情,也懒得计较徐昭的事情,将那口气吞回肚子里,在电梯到站时先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