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行事利落,性子爽快干净的徐昭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依旧不为所动坐着,白皙的脖颈染着粉红,青筋分明。
挨着短袖边缘的肩膀那块,还有因为什么训练,留下的一道疤痕,看上去有点年头。
她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自然下垂,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白简慢着思绪,注意力被徐昭身上这道疤拽走,挺想伸手碰碰那块阴影。
恍惚的几秒,自我消化完什么的徐昭回头,目光落在白简那,话语倔强:“你真不对我改口?”
白简叹息,夺回注意力,“有什么好改口的,我之前不就叫你全名吗。”
“……不一样。”沉默了很久,徐昭抿唇,坐正了身子,和白简并肩坐着,中间隔了两拳左右的距离,过长的刘海因这姿势直接盖住了眼睛,看不完全徐昭的表情,只听见他的语气很不一般,像是沉浸着用力在怀念,却又无能为力,“你之前……”
撒娇的时候会摇着他的胳膊喊哥,整日都黏在他身边转悠。
虽然徐昭表面上看起来冷冷的,仿若白简不在也可以很好生活,但就是不一样。
他从回忆抽神,扶着额角舒了口气,肩膀一松,劲瘦的肩胛骨愈发明显,“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转眸,白简和朝自己看来的徐昭对上视线,两道目光的相撞,迸发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想开口的话语卡在了嘴边。
白简又看到徐昭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心里憋着天大的烦扰似,二十几岁的肩上扛着远大的未来,和过往的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