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迈步,走向那边林立的墓碑园。
黑雨包裹着天空,分割开白简的身体。
白简在往前走,魂离肉/体,脚步一踩一个软坑,像马上要栽倒在地上。
走过去,冬花花已经到了,穿了一身黑白,眼圈很红。
回头看,才发现冬辰辰也穿了一身的黑白,早有预料一样。
一步步走过去,跟着默哀队伍往前看,曾帮忙处理过白简麻烦的老警察,这半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头顶冒出许多白发,撑着一把黑伞到她跟前,气力不足:“请节哀。”
节哀——
不是,这是谁的葬礼,为什么要和她说节哀这种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简攥着拳头,隐忍又克制地咬牙:“抱歉。”
她不信,除非她亲眼看见谁的尸体。
掠过愁苦的老警官,白简步伐匆匆,往里走去,看到了很多身着正装的在默哀的警官们,不好的预感更甚,心脏快要冲破躯壳。
里头的气氛比外面的气氛还要压抑,领头站着的男人威严,气势凌冽,向边上欲拦白简的两个属下看过去一眼。
两位属下心领神会,向领头的敬了个礼,放了白简进去。
墓园是一片草坪,正被雨水浸泡着。
白简一路跑过去,裤腿和鞋袜更是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