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司然不挣扎了,安德烈这才放开了手。迎接他的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司然的脸颊涨得通红,浑身都在发抖:“我警告你,以后不准搞这种偷袭!”
安德烈高举双手示意投降,也将精神体唤了出来。大型犬讨好地蹭着司然的腿,发出低低地呜咽。
“司然,你别生气了……”
铜蓝鹟飞回司然肩头,跟着主人一起转过身背对安德烈:“我才不跟傻子生气。”
那只杜宾犬又趴到了司然面前,换了个姿势继续蹭。
“司然,对不起,是我错了……”
铜蓝鹟展翅起飞落到杜宾犬的头顶,朝着它的眉心狠狠啄了一口,疼得它嗷嗷直叫。
“你哪里有错,明明是我自己一意孤行。”
安德烈被他阴阳怪气的话刺得忍无可忍:“你有完没完!”伸手又一把将人从背后抱住了。这次司然看见他手臂上因为保护自己而捆上的绷带倒是没有再挣扎了,只是倔强地不肯回头。
安德烈贴近他的后颈,像大狗狗似的将下巴搁在他的肩窝,放低了声音:“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司然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吐了出去,沉默良久才低声说:“我现在已经是向导了,是你的搭档,你的战友,更是你可以交付后背和软肋的人。请你多给我一点信任,虽然我的能力只有c级,虽然我都精神力只对你起效,但是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说到这里司然的声音明显弱了下去。安德烈感觉到环抱住对方的手背上落下了一点温热。
他哭了。
从小到大,安德烈最怕的一个是爸爸的皮带,另一个就是司然哭。司然哭起来就不吭声,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有什么委屈都自己憋着,还不让他哄。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