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顾朝朝小声抗议。
“你不过想要个侯夫人的虚名,我给你就是,何必再委屈自己,”沈暮深抬手将她鬓边碎发别至耳后,有意无意的触碰逼得顾朝朝快疯了,他却一派淡然,“更何况我也会生气。”
生气了会怎么样?顾朝朝嘴唇动动就要反驳,只是对上他的视线后瞬间就怂了。
沈暮深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吃食给你放桌上了,记得趁热吃。”
说完,又看了眼她泛红的手腕,这才转身离开。
顾朝朝:“……”他好像个疯批。
虽然沈暮深没说生气了会怎么样,但碍于他的人设实在不算良善,再加上永昌侯确实居心不良,所以她想了想,还是称病不再去主院侍奉。
这倒是便宜了沈暮深。
这几日他不再早出晚归,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中,而在府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顾朝朝院中,还美其名曰‘侍疾’。期间永昌侯的人来过两次,每次都能遇到他,顾朝朝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你不把我名声败个彻底,是不甘心了对吧?”顾朝朝觉得自己没病也快气病了,他整天往自己院里跑,不用想也能猜到,府中那些人会议论些什么。
沈暮深抬眸看她一眼:“我来侍疾,母慈子孝不好?”
好个屁,你怎么不给你爹侍疾去!顾朝朝咽下脏话,一脸无语地瞪着他。
“名声是这世上最虚妄的东西,何必太过在意,更何况如今的永昌侯府,有几人敢乱说?”沈暮深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清茶 ,两根手指推到她眼前。
顾朝朝只当没看到,听了他的话后敷衍:“是是是,如今你已贵为世子爷,自然无人敢说你的闲话。”
沈暮深唇角勾起,显然看不上所谓的‘世子爷’。
顾朝朝偷瞄他一眼,发现他还在盯着自己看,顿时绷着脸继续装严肃。
一片安静中,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明日要出门办点事,可能得六七日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