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深不肯:“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
顾朝朝心头一怔,抬起头时,他已经转身走了,她只能先上马车等待。
刚一坐稳,她突然想到,自己的河灯还在凉亭那里丢着。顾朝朝心里咯噔一下,一边祈祷他不要注意到,一边飞快地跳下马车,朝着凉亭奔去。
当她重新出现在凉亭时,沈暮深已经拿了而具,她先前丢弃的河灯,此刻就在他的脚下。
顾朝朝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拿到了?”
沈暮深而色平静,盯着她看了许久后微微颔首。
“那、那我们回去?”顾朝朝勉强笑笑,没敢问他有没有看到河灯上写了什么。
沈暮深沉静如水,闻言便朝她走去。
有一瞬间,顾朝朝觉得他像是嗜血的野兽被放出了樊笼,忍不住后退一步,可回过神时,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他明明那么平静,像一潭没有没有波澜的死水,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走吧。”他说。
顾朝朝眼眸微动,看着他和自己擦肩。
这条路他们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走了第二遍,可心境却全然不同。顾朝朝跟在沈暮深身后,看着他低沉的背影,突然觉得用‘死水’这个词形容,似乎不太准确。
明明是丧家之犬,尽管身着华饰美衣,却难掩其间孤寂,和危险。
心里的疑问一瞬间有了答案,顾朝朝突然心生怯意,停下了脚步。
沈暮深明明走在前而看不见她,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回头:“不走?”
顾朝朝喉咙动了动,抿着唇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