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并非有奇迹出现,只是她想到了推开他的新方式。
沈暮深这一刻出乎意料的冷静,冷静到看着顾朝朝这张脸,也没有半点波动。顾朝朝却被他盯得紧张,半晌小心翼翼道:“抱歉,是我误会了,我要是知道你们没有那意思,绝对不会……”
话没说完,沈暮深突然将她拽进怀中,顾朝朝惊呼一声,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回过神时已经坐在了他腿上。
沈暮深将脸埋进她的衣领,顾朝朝被迫昂起头,她试图推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误会了,便要成全我和她,顾朝朝,我究竟该高兴你大方,还是该生气你半点都不在乎我,即便以为我喜欢别人,都不会有一丝伤心?”
“你为何,就是不肯喜欢我。”
“不喜欢我,当初又为何对我好,给我希望?”
他的声音带着一分克制的痛苦,平淡的疑问句却仿佛和了血与泪,听得顾朝朝也跟着心脏抽疼。
许久,她总算艰涩开口,说出的话却是沈暮深最不想听的——
“对不起……”
沈暮深眼底的痛苦,在听完这三个字后重新深藏,沉默许久后再抬头,便又恢复了冷静。
这冷静叫顾朝朝心慌。
“无妨,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们慢慢磨就是,你总会在乎我的,”他抬手抚平她鬓角碎发,眼底是一片温柔,“现在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顾朝朝怯怯。
沈暮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唇角慢慢扬起:“我似乎说过,惹我生气是要受罚的,我现在就很生气,该罚你什么好呢?”
他说完,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不如就罚你,在这灵堂之上,以身相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