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有人信吗?”顾朝朝哭笑不得。
红婵为她盖好被子:“主子会处理好了,夫人别担心。”
顾朝朝一想也是,她不让沈暮深保密两个人的关系,只是怕被有心人利用,又不是真的在意名声之类的,随便那些人说什么好了,她今天开始就什么都不理了,安心享受任务失败前的每一天就好。
红婵看着她眉间越来越舒缓,本想问问要不要吃些东西,就看到她又开始犯困,一时间有些好笑:“夫人再睡会儿吧。”
“嗯。”顾朝朝不好意思地缩进被子里。
她身体透支得厉害,手指尖都是累的,躺下之后很快就开始犯困,只是耳边时刻传来哭丧和哀乐,扰得她连梦里都不得安宁。
红婵在她身边守了片刻,待她睡着之后转身离开,径直去了灵堂。
灵堂之上,数不清的人在痛哭,沈暮深面无表情地站在最前方,像看戏一样看这些人伤心流泪,只有余光扫到红婵的身影时,眉眼才产生一丝波动。
“何事?”他垂眸问。
红婵走近,低声说了些什么,沈暮深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在场的都是人精,虽然明面上在哭丧,可心思全都放在沈暮深这个世子身上,看到他蹙眉后,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视线若有若无地飘了过去。
下一瞬,哀乐的音量突然小了许多,吹拉弹唱的家仆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了大动静,吹唢呐的伙计更是直接停下了。众人面面相觑,灵堂上出现短暂的安静。
静了静后,一个妇人最先反应过来,张着大嘴刚要哭喊,沈暮深冷冷地看了过来:“别吵。”
妇人:“?”
红婵立刻打圆场:“侯爷喜静,这最后一程,还是让他清净些吧。”
众人:“……”刚才费劲哭半天,怎么没听说侯爷喜静。
虽然觉得荒唐,可在场的大多都是侯府姻亲,平日里还要靠着侯府生活,谁也不敢真的得罪过几日就要袭爵的沈暮深,于是对视几眼后,就默契地收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