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怔了怔,然后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
沈暮深还维持她踹门进来时的动作,静了片刻后正要开口,就听到她先倒打一耙:“你怎么还在洗!”
这话问得沈暮深有些想笑,不过他到底忍住了:“不比殿下有人服侍,我要先洗衣裳,再烧热水才能沐浴。”
顾朝朝冷笑一声:“怎么这么多理由。”
“殿下不管是进是退,都请将门关上,我刚出过汗,若是吹了风,怕是又要劳烦殿下请大夫。”他神色淡淡地提醒。
“你放心,这次你就算病死,我也绝不会浪费钱给你请大夫。”顾朝朝嘴上发狠,却还是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将门关上。
沈暮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轻咳一声才问:“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你不敬本宫之事而来,你以为本宫会轻易绕过你?”顾朝朝说着朝他走去。
沈暮深安静看着她:“那殿下要如何。”
“自然是……你肩膀怎么了?”她走近之后,赫然看到他右侧肩膀上几个明晃晃的血泡,血泡周围有烂掉的皮肤,此刻已经血肉模糊,虽然整体伤势不算严重,可看上去却十分渗人。
“扁担磨的。”沈暮深没错过她的严肃,心情略微好了些。
顾朝朝闻言顿时皱眉:“你是蠢货吗?都磨成这样了为何还要用扁担?”
“因为殿下不准我用板车。”沈暮深坦然道。
顾朝朝:“……”啊,差点忘了,是因为她。
短暂的沉默后,她继续倒打一耙:“你这是怨恨本宫?”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