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看到他脸色变了,心顿时悬了起来:“不应该什么?”
“不、不应该只是咳嗽,”太医干巴巴地接了一句,思绪这才接上,“殿下,皇上这病十分蹊跷,怕不是普通风寒,您恐怕得多用点心照看了。”
“什么叫不是普通风寒,难道还有其他毛病?”顾朝朝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太医擦了擦汗没有否认,含糊地开了药方后便离开了。
顾朝朝被他闹得心里七上八下,再看向沈暮深时,眼底的担忧几乎遮掩不住:“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你要走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沈暮深面不改色,放在膝盖上的手却攥紧了衣裳。
顾朝朝无奈:“太医都说让我仔细照看了,我如何能离开。”
“……哦,那你自便。”沈暮深别开脸。
顾朝朝又多看他两眼,见他气色比起昨日好了许多,中气也足,再联想原文中似乎没有提过他得病的事,心里渐渐有些怀疑他是在骗自己。
只是还未来得及多问,他就又一次咳嗽起来,顾朝朝赶紧扶住他,什么想法都没了。
沈暮深的病比顾朝朝想象中要难缠,接下来连续三四日,尽管他按时吃药,却还是咳得厉害,偶尔也会发烧,才几天的时间,整个人看起来都清减了。
顾朝朝心里愈发着急,每次他一点动静,她就会放下一切朝他跑去。然而不管她如何小心照料,沈暮深始终没有好转,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意思。
顾朝朝急得直上火,某日清晨跟沈暮深一起用膳时,刚拿起筷子就突然开始流鼻血。
沈暮深脸色一变:“朝朝!”
“我没事。”顾朝朝仰着头捏住鼻子,跑到水盆边清理了一下。
沈暮深沉着脸跟在她身后,掏出手帕为她擦了擦脸:“叫太医来看看,怎么会突然流鼻血。”
“上火吧,你一直不好,我太急了,睡不好吃不好的,就容易这样。”顾朝朝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