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应了一声,狐疑地看了眼沈暮深,然后把她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他就是那个打你的老公?”
顾朝朝:“……”
“还真是他啊,”老太太见她不说话,便以为她默认了,顿时痛心疾首,“你怎么回事,好不容易逃出来开始新生活了,咋还被他找到了呢?”
沈暮深听到几个关键词,不由得看向她们。
“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顾朝朝失笑。
老太太横了她一眼,随即又叹了声气:“算了,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要是实在想跟他继续过,我也不好说什么,但你可得记着,女人得有底线,要是他再打你,你可千万别再妥协……”
沈暮深眼皮一跳。
“不是,他不是我老公,他是我哥,”顾朝朝撒了一个谎,只能用一万个谎去圆,“现在接我回家呢,所以我才想找您,说一下退租的事。”
“你哥啊。”老太太表情放松了些。
顾朝朝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才租几天就要退,先跟您说声对不起,之前交的房租和押金都不要了,您可以慢慢再找新租客。”
“别啊,那就五个月租金呢,这样吧,我留你一个月的,剩下的都还给你。”房东老太太很是和善。
顾朝朝坚决不要,两人推让了半天,最后还是沈暮深直接打断了两人,房东老太太这才答应下来。
谈好了房租之后,顾朝朝就跟沈暮深一起回去。沈暮深开着车,时不时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直到停下车,才悠悠问了句:“老公?哥哥?”
“……之前为了租房,撒了点小谎。”顾朝朝有点不好意思。
沈暮深嗤了一声:“你还挺厉害。”
顾朝朝望天,假装没听出他的取笑。
两人到家后,顾朝朝主动把行李往客卧搬,被沈暮深制止了:“搬我屋干嘛,要跟我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