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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该死,奴才保护不周,害少爷独自一人回来,奴才该死……”

“还请少爷恕罪!”

几人唱大戏一般,将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好像昨天顾朝朝突然离开,是她发了疯,跟他们几个没有关系一样。

难怪回得这样晚,想来是去受人指点了。顾朝朝冷笑一声,静静等他们说完,才扭头看向刚出来的婵娟:“叫人拿了他们的卖身契,转卖到矿上去吧。”

矿州城以矿山为名,大部分采矿的都是周边犯人,只有一小部分,是富贵人家犯了大错的家奴发卖而来。

三人顿时一惊,车夫连忙求饶:“少、少爷,奴才不该让少爷一人回府,可若非少爷将奴才踹下马车,奴才也不至于如此,还请少爷看在奴才在府中服侍多年的份上,饶了奴才这次吧!”

“求少爷饶命,奴才单薄,怕是受不了采矿的苦啊!”

其余两人也开始求饶,动静很快吸引了不少人远远围观。

顾朝朝不为所动,等三人哭诉够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接顾清风的贿赂。”

三人一震,车夫最为年长,闻言冷静回答:“少爷,奴才从未受过任何人的贿赂,您不能这般冤枉奴才。”

顾朝朝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朝他走去。车夫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随即又鼓起勇气与她对视,竭尽所能表现得理直气壮。

顾朝朝俯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主子,我说你做了什么,你便做了什么,根本无需任何证据,也不需要你辩驳什么。”

车夫愣了愣,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惧怕。

顾朝朝直起身,厌弃地看他一眼:“来人,拖下去。”

“是。”

立刻有几个家丁上前,将几个哭爹喊娘的人拉了下去。

主院门前逐渐恢复了安静,顾朝朝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冷淡地说了句:“我这府中的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日后再做卖主求荣的蠢事,也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再叫我发现有人敢如此行事,下场便同他们三个人一样,都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