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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朝:“……”

婵娟看到她的表情,顿时急了:“那、那他岂不是……”

“没有。”顾朝朝直接打断。

婵娟看了一眼周围,匆忙将她拉回房中,确保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后,这才锁了门到她面前站定:“少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朝朝见她一脸严肃,便知道今日是混不过去了,叹了声气开始讲那晚以来发生的所有事。婵娟听得表情一愣一愣,整个人都懵了,直到顾朝朝提及今日昏倒,她才意识到不妙:“……您是觉得,将军已经知道您的身份?”

“不知道,”顾朝朝不太确定,“我瞧着他的样子,应该是没有知道。”

若真是知道了,她的下场刚才就该跟那个刺客一样了。

婵娟还想再问些什么,见她面露疲惫便打住了,一边服侍她更衣,一边低声安慰:“应该是没有知道,您出门后奴婢找人问了一下,将军是用轮椅将您推回来的,想来不会有太多接触。”

顾朝朝点了点头,头疼地去床上躺下了。

“少爷,别多想了,肯定没事的。”婵娟将被子给她盖好,坐着旁边安静守着。

身边有信任的人相陪,顾朝朝很快便舒展眉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婵娟一直守到半夜,见她睡熟了这才离开,从外头将门关紧。

睡梦中的顾朝朝若有所觉,在她离开后便皱起了眉头,哼哼两声后再也睡不踏实了,一会儿梦见自己那日上位沈暮深时的画面,一会儿梦见沈暮深发现了她的身份,一截一截砍掉了她的手脚。由于后面那个梦太过血腥,她不住翻来覆去,被子都在不知不觉中踹到了地上。

沈暮深出现在房中时,便看到被子在地上,而她在床上蜷成一团,像一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狐狸。

也确实是狐狸。

沈暮深想起今晚又出现梦中的那个晚上,以及醒来后身下不同寻常的凉意,表情便渐渐变得阴郁,视线一寸一寸从她脸上往下扫,在落在她胸口时突然停顿一瞬。

她独自一人时没有缠胸,两团白皙的柔软上只覆了一层薄薄的里衣,即便是在黑夜中,也能清晰地映出浑圆的轮廓,她侧身蜷在一起时,更是挤到了一处。

沈暮深蓦地想起那晚的事,他当时眼睛上遮了布,虽然在晃动中布料滑落一寸,他从布下勉强窥见一丝春光,可没等细看,便又一次被她遮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