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深一听说她难受,赶紧进了屋里,顾朝朝将门关上, 房间里顿时少了春风的喧嚣。
顾朝朝径直到桌边坐下,见他还在门口待着,只能又一次开口:“过来帮我倒杯水。”
沈暮深果然听话地过来了,不仅帮她倒了水, 还亲自喂到她嘴边, 与平时全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顾朝朝没忍住笑了一声:“你别这样,我怪害怕的。”
沈暮深抿了抿薄唇, 安静地看着她。
顾朝朝与他对视片刻,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你先坐。”
沈暮深坐下。
顾朝朝细细打量他的眉眼,好半天突然开口:“你并非刚来寻我,而是守在门外一夜, 对吗?”
沈暮深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问了句:“头还疼吗?”
“可是婵娟同你说什么了?”顾朝朝忽视他的问题。
沈暮深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不关她的事。”
顾朝朝挑眉。
“我只是经过昨天的事才突然发现,我口口声声说要庇护你, 可你所有的麻烦却都是来源于我,”沈暮深静静与她对视, 眼底是一片深海,“若是我不纠缠你,你如今也不会被知府那般为难。”
顾朝朝静静听完,许久轻嘲一声:“难为你还有这种觉悟。”
沈暮深垂眸。
顾朝朝看着他失了平日的傲气,心里一阵恼火,但面上始终平静:“所以你要如何?大彻大悟,断情绝爱,从此不再做我人生路上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