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没说什么,只是拿了药油为他推拿。一门之隔的外头,婵娟拿着醒酒汤犹豫许久,到底还是叹了声气没有进去。
沈暮深在顾朝朝屋里休息了一天,翌日一早便离开了,只留了一张纸条给顾朝朝——
“我回京一趟,勿念。”
顾朝朝看到这张明显是不告而别留下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丝意外,只是叫来婵娟询问情况:“将军呢?”
“将军?他回府里了啊。”婵娟疑惑开口。
顾朝朝懂了,等天一黑便去了将军府,结果还没见到沈暮深,便听说了他重病的消息。
“大夫说了,将军不能吹风,这几日都要在房中闭门不出,顾少爷还是请回吧,”侍卫说完,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无人,这才压低声音,“将军说了,顾少爷定然会来,所以特意命卑职在此等候。”
“他交代什么了?”顾朝朝问。
侍卫微微颔首:“将军说,他不在这些日子,还请顾少爷撇清与他的关系,免得总被知府为难。”
“只是这些?就没说去京城做什么了?”顾朝朝扬眉。
侍卫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犹豫许久后开口:“将军叫卑职告诉顾少爷,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回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会有危险?”顾朝朝追问。
侍卫抿了抿唇,不语。
顾朝朝懂了,静了许久转身回了顾府。
这一日起,沈暮深便‘卧床不起’了,因为大夫无意间透露过,这次病重不能见人,所以也无人上门拜访,大多数人都只是送些补品过来,至于知府,更是连补品都懒得送了。
顾朝朝没有按沈暮深的吩咐撇清干系,与知府的关系也没有缓和。知府哪里肯放过这次机会,变本加厉地找茬,顾朝朝辛苦应付,生意却还是受了很大的影响。